姬妘抿了下嘴:“再说我和她认识这么多年了,就算被她欺负我也不生气。
宫里最近来了个新妃,处处与我作对,帮皇后压着我,气死人了。”
姬宪暗自松了口气,这大秦深宫,只要不是和王后,和秦皇生了嫌隙,其他都不是事,一个新妃,能和则和,实在和不来,咱姬家怕过谁?
也就有些怕秦皇赵淮中,其他人都不怵。
姬宪挺了挺腰杆,劝慰道:“在这秦宫,你要知道吃亏未必是坏事,以大王的眼力心智,什么都看的清楚,你吃了亏,或许在大王那里就是占便宜。”
“嗯,其实女儿也没吃什么亏,父亲不必为我担心。”姬妘嫣然笑道。
姬宪见闺女明显比在家里时懂事,也就放下心来,又聊了几句,便急着起身道:“见你一面便好,家里你不用担心。
既无他事,为父这就走了。”
姬妘愕然道:“父亲为何如此匆忙,入宫一趟,只与女儿说这几句话?”
不能继续待了,这秦宫不是善地……姬宪也不多解释,摆摆手:“为父走了。”
“父亲等等,我们大秦最近在攻百越,国库不富裕,女儿有话想和父亲说。”
坏了……姬宪只当没听见:“我儿不用送了…”
一边说一边快步往门口去。
然而就在他走到正门外的时候,听到外边有内侍吊着嗓子喊:“大王驾到!”
长乐宫正门外,走进一个身穿黑袍的伟岸身影。
那人步履从容,负手前行,气势威严,正是大秦之主。
姬宪瞬间卡在那里,前后同时遭到围堵,已经无路可走:完了完了,我真是不长脑子,一次两次的来咸阳,苦了我姬家刚恢复几分元气……
“翁丈大人也在。”
赵淮中笑得很和气,远远的打招呼。
姬宪却是不领情:凭你的修行,必是早知我来,不然哪会如此凑巧,恰好就把我堵在这长乐宫。
姬宪心惊肉跳,脸上倒是丝毫不露心下的情绪,波澜不惊的给赵淮中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