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妖帝展现力量，积蓄声势，一旦时机到来，他正式出手，到时妖后败势已成，我们再想反复就来不及了。”
白茵身后，站着一个头发霜白，身形矮小的老妪。
这老妪眼眸狭长，有着狐族标志的眼型，但面庞颇瘦，鼻梁也有些高，破坏了脸部的柔和感，多出几分并不明显的阴鸷。
她是月狐部长者，在族内地位仅次于白茵。
老妪的另一侧还有个中年美妇，娇俏的瓜子脸，修长的身段在水绿色的裙装下起伏。
白茵沉默不语。
老妪又道：“我得到消息，这几日已有数家本来归降妖后的部族，生出反复之心，只是还无人决定，我们若能先联系青日妖帝，便占了先手，反是好事。
族首若再犹豫，全族都要坠入危险当中，稍有不慎就是倾覆之祸。”
白茵蹙眉道：“六尾族老就能确定妖帝会胜过人皇？
要知道人皇不久前刚战败过妖帝。妖帝所显气象，未必就在人皇之上，两者高下未分，怎可投过妖后，又去投妖帝？”
被称作六尾的老狐族轻笑了一声：“我活了数千年，这份眼力向来是我最骄傲之事。你或许还未认出妖帝显化的法相是什么来历，我却知道。
那是太古巫祖奢工的无上法身，他是混沌生灵，在太古纵横天地，打穿过九州，摘取星辰日月吞吐气机。
人皇或许仍能跟妖帝争锋，但妖帝背后还站着钧空道祖。人皇能抗衡道祖吗？
人皇的败亡是一早就定下的，他没有获胜的机会，族首不该答应妖后的。”
“族老说的没错。”
白茵身后，和六尾并肩的中年美妇，亦是狐部的实权人物，声音轻柔的道。
两人意见一致，白茵亦忍不住为之犹豫起来。
不过她最终还是道：“既然决定投效妖后，我会为自己的承诺负责。何况眼下胜负未分，断然没有反出妖后，再去归降妖帝的道理。
若是……妖帝真能获胜，我就答应他让我去侍寝的要求，来保全我族。”
六尾轻哼道：“族首这么做，无异于将大好局面平白葬送掉了。那就等着看吧，用不了几日，族首必会后悔未曾听我之言。”
话罢和身畔的中年美妇对视，皆是微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