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了闭眼，等到了连意，他的时间不多了。
“连意，吾想从你口中知道，仙界，你扛还是不抗？！”
笑容没了，可怜兮兮没了，无极仙尊的脸色终于恢复了淡漠，一如之前连意刚进来之时。
这应该才是真正的无极天尊，那个仙界至尊应有的模样。
他声音低沉，平淡如水，却宛若炸雷，炸在连意心上。
其实，蛋蛋也曾经问过类似的问题，但迂回很多。
扛还是不抗？
她有选择么？
她默然一哂。
天地棋局，执棋之人从来不是她，她说白了不过是个棋子。
棋子有说不的权力吗？
无极天尊此话问的毫无意义，可是却又直接问进了她的心坎之中，破开迷茫，强势的揪住躲藏的她，逼她面对。
扛吧，她不甘心，不抗吧，她放不下。
这也是她这会子很不痛快的原因。
连意心绪瞬间动荡。
识海之中，思绪纷乱，连那凝结出的神魂小人都如涟漪般，波动荡漾起来。
丹田之中也不逞多让，元婴小人头顶的三片叶子，同时立起，元婴周遭的灵气呈现不稳的趋势，宛若被风暴包围。
“连意，吾不逼迫于你，但吾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错看了你。”
无极天尊说完这句，便闭口不言，他遥望着苍山之景，心中却是坦然的。
他该做的，都做了。
结果若是不尽如意，他也无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