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意脸色有了一丝难以捉摸的冷意。
她在任何一个界域之中，想要重塑空间，那必须依循着那里的五行规则。
任何地方都是有规则的。
这种规则，其实也是天道的一种表现。
她的不灭阵要想布成，看似容易，也必须依循规则一点点的调整。
每次布设，都能深刻的感受到那隐隐存在又不可撼动的规则。
每一处都有每一处的规则，没有五行的虚无之地不代表没有规则，就是虚空之中，也是有规则的。
如这般的虚无之地，寻求五行平衡，那也必须是在它规则范围以内。
若是不吃透规则，空间便是重塑也会因为规则相斥而逐渐崩坏。
若说界壁是空间现于外的框，那规则就是隐于内的。
任何事物都不能突破这两个条条框框！
而她发现，她如今布设的空间之中，等到最后都要完成了，这个隐形的“框”都没出现。
轻而易举。
在塑造这个空间之时，连意一丝半点规则的阻隔都没发现。
莫不是她连意还能未卜先知，未经尝试就能彻底搞明白这虚无之地的规则了？
怎么可能？
她又不是天道，这地界可不是她造的。
可明明她不知规则，缘何这虚无之地就好像是一张白纸，她提着画笔一笔而蹴，便彻底的画成了？
难不成……这是一片没有规则的地界？
连意心中一咯噔。
什么样的地界没有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