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上人。
他的师傅。
看着白眉上人苍白的双眼，陈玄青在他的眼前一抚，可白眉上人却没有反应。
“你的眼睛？”
陈玄青看着白眉上人有些愣神，他不记得师傅的眼睛瞎了。
凌虚子闻言叹息一声，“再你死后……白眉师弟他……”
还不等凌虚子说完，白眉上人便打断了他，“别瞎说，我这明明是与人斗法之时，被那贼人用卑鄙之法吹瞎了双眼！”
老家伙，还是这么嘴硬。
但不管怎么说。
“你还没死，真好。”
白眉上人闻言冷哼了一声，“你这个不孝徒弟都没死，老夫我怎么可能会死？”
凌虚子见此轻咳了两声，“叙旧的事情还是回去再说吧，眼下还是应该先处理问道宗残余弟子。”
陈玄青闻言转过头去，“要我说，直接全杀了吧。”
看着眼露凶光的陈玄青，凌虚子忽然愣了一下，他身上的杀气太重了，就宛如是刚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一般！
这些年，陈玄青都经历了什么？
凌虚子不知道，但看陈玄青如今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去地狱杀了一圈刚回来的呢。
“赶尽杀绝并非是我派做法，断其香火，搜刮其门派资源，占领其领地，在除掉问道宗的元老人物，其他的修士就放了吧。”
陈玄青撇了凌虚子一眼，“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不如赶尽杀绝，以防万一。”
凌虚子摇了摇头，“只剩下一些弟子，终究是一盘散沙难成大事，与其惹得满身业力，不如留他们一条生路。”
陈玄青闻言不再说话，凌虚子终究还是太仁慈了，要想在他的带领下一统九洲，那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凌虚子从来都不主动挑起战争，总是别人打过来，他才去迎战，这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