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他没有证据，就算是有，他也根本奈何不得薛刚——薛刚与他同样是先天境界，而且比他更加年轻，若是倒退三十年，他早就对薛刚出手了。
只是现在，他却没有把握战胜薛刚。
……
李善出了薛家大宅，急匆匆的往城南赶。
他虽早已猜到，连三个修为最高的侄儿都惨死，其他族人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但当他亲眼看到李家已经化为一片火海时，李善的心脏还是不由得猛然抽搐。
而见到正施施然坐在火海前的柳夜时，李善的愤怒更是一下爆发了。
“小畜生，老夫宰了你！”
李善大喝一声，同时手中的长剑，竟然亮起丝丝光芒。
先天境界，真气化海！
只有当进入到先天境界，武者才能诞生出一种神奇的力量——真气。
与完全以肉身作战的后天境武者不同，先天境武者的真气更加强大恐怖，有种种不可思议的神奇力量。
而此时在无比强烈的仇恨催动之下，原本气血已经衰败的李善，此时竟爆发出了堪比他巅峰时期的真气！
这是燃烧生命力才能爆发出的力量。
原本就已经垂垂老矣，气血衰败的李善。
此时强行催动堪比他巅峰时期的真气，不仅会让他的气血更加衰败，就连寿命也会大大缩短。
但是此时的李善，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他要亲手斩了这个动摇他李家根基的小子！
这也是柳夜第一次直面先天境界的武者，他握剑的手在微微颤抖——不是紧张或是畏惧，而是一种从心底里升出来的兴奋。
连柳夜自己都不知道，究竟为什么会生出这样兴奋的情绪。
柳夜的头缓缓抬起，直视着李善。
他的双目中此时已经看不见任何的神采，幽深的双眸闪烁着点点黑光，仿佛直通九幽地狱一般，让人看了觉得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