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一同破碎的，还有段小楼的整条右臂。
他的右臂，在这一瞬间化作虚无，仿佛是被虚空吞噬，手中的“小楼一夜听春雨”一下子掉落到了地上。
大量的鲜血喷涌，如同水柱，但段小楼却是死死的咬着牙，甚至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夏侯霸依旧是负手而立在半空当中，神色冷漠，看不出丝毫情绪。
而泰老则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脸上的皱纹更多了几分，仿佛是一瞬间苍老了十岁一般。
“泰山之神，这泰山之上，的确是难以将你彻底击败。”
夏侯霸目视着泰老，淡淡道：“本座说话算话，今日只出一刀。
既然你接下本座这一刀，本座今日便饶着小子一命。”
咔嚓，咔嚓……
夏侯霸话音刚落，夏侯杰胸前的玉佩已然是发生了碎裂。
光芒消失，夏侯霸的身影消失不见，连同地上夏侯杰的尸体，也随之消失不见。
“天刀九问，嘿嘿，天刀九问！这夏侯小鬼，倒是比他那老鬼师傅还要更加厉害！”
泰老冷笑一声，伸出手掌，凝视着掌心。
在他手掌之上，出现一条深深的血痕，这条血痕虽然看上去不深，但是却久久无法愈合。
伤口当中，更是蕴含有一股磅礴凌厉的刀气。
“武道大宗师，仅仅是一个分身虚影，就有如此厉害吗？”
论剑台下的柳夜，此时心中也是感慨无比。
自从夏侯霸出现的时候，泰山上的所有节奏，就落到了他掌控当中。
特别是天刀九问，那玄而又玄的力量，让柳夜都根本无法抵抗，沉浸在九问世界当中。
仅仅是一个虚影，就让柳夜感到在他面前毫无还手的余地。
若夏侯霸动手的对象不是段小楼而是柳夜，他自问即便是十个自己，恐怕也连对方的一招都接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