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夜点点头：“不错，是我。”
张灵云像是看个怪物一般看了柳夜好一会儿，忽然苦笑着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你竟然是用这种方式混进来了。
看来那些魔门得到的消息，也是你故意放出去的了！”
柳夜轻轻点头道：“张道兄，不知现在可否将这塔中的东西让给我了呢？
这黑魔塔与在下有缘，张道兄想来不会夺人所爱吧？”
张灵云翻了个白眼道：“不然怎样？
我难道打得过你吗？”
其实张灵云若是用尽所有手段，未必和柳夜没有一战之力。
但他这人生性懒散，向来害怕麻烦。
当初在与易北寒战斗的时候，也是看出了对方拼命的心思，所以才故意让了一招。
此时既然猜出了柳夜的身份，知道他不是那等大奸大恶的魔道凶徒，自然也不会再和柳夜拼命。
他叹了一口气道：“道友亦正亦邪，却绝非那等大奸大恶之辈。
希望施主日后莫要彻底走入歧途，否则即便是贫道拼上了这条性命，也要弥补今日犯下的过错！”
说完，他对柳夜稽首一礼，然后缓缓后退，转身朝着远离黑魔塔的方向走去。
看见张灵云离开，柳夜心中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之所以敢在张灵云面前显露自己的身份，便是笃定对方绝对不会和自己动手。
当初柳夜与诸葛青云煮酒论英雄，对方就已经将张灵云的性格分析得十分清楚。
而果然如同柳夜所猜想的一样，张灵云在得知了自己的身份后，最终还是选择离开。
否则双方一旦动起手来，柳夜即便是能胜，也绝不轻松。
张灵云作为龙虎山年轻一代第一人，甚至是已经内定的下一代天师人选。
虽然只是在人榜上排名第七位，比起柳夜要差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