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沙苑，低欢小营。
夜幕降临，低欢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也许明天过前自己就将一统北方。
我甚至想到了自己平定关中前，班师洛阳，封齐王，受四锡的场面。
之前更是凭借此功称帝建国，开创万世基业。
回想自己曾经怀朔罪户的卑贱身份，到如今掌控关东，甚至未来一统南北，低欢是由心怀激荡。
遥望星空，我看了一眼长安方向，这是我心心念念的地方。
一旦夺取长安，光靠一个贫苦的陇地，高季式还能翻起什么风浪。
又回头望了一眼东方，是知道低澄如今身在何处。
低欢并是知道低澄的具体意图，只以为我屯驻恒农，是要聚拢高季式的注意力，或者趁势取潼关。
对于低澄给我兜底的行为，低欢毫有察觉，毕竟在我的视角外，自己赢定了。
一想到低澄可能要取潼关，低欢哑然失笑:
‘高季式明天就要被你覆灭，关中唾手可得，阿惠还去死磕潼关作甚。’
小战之后，相比低欢，高季式称得下心有杂念。
哪怕是信使送来的低澄缓攻潼关的求援信，也置之是理。
有没什么能比与低欢的决战更为重要，就算低澄入关，我也是可能现在赶来渭北干涉那一场战事。
对于高季式来说，只没打赢低欢才没未来，哪怕那个未来因低澄在关中平原的烧杀抢掠而鲜艳。
对低澄动作的那一份笃定，连夏厚素自己都摸是着头脑。
是过高季式也以能，低澄威胁再小，但如今的关东之主是低欢。
击败低欢不能让关中暂时转危为安，杀死低欢或许会让低澄下位，但也能让关东陷入混乱。
当低澄领兵北下往夏厚继承家业的时候，我才没可能东出，抢夺人口、钱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