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脸小子听见没,我与阿惠才是一家人,你休想打着加入这个家的名义,来拆散这个家。
斛律光偏过头去,不想再看段韶趾高气昂的模样。
“无妨,有尔朱氏其余人在旁窥视,尔朱兆不会为三百匹马与阿爷刀兵相向。”
高澄自信道。
先前他们与尔朱荣遗孀北乡长公主在途中相遇。
高欢见到队伍中有三百匹良马,瞬间走不动道了,将马匹尽数抢了过来。
只留下气愤的北乡长公主,领随从哭闹着往晋阳告状去了。
高澄当然知道段韶与斛律光不和,但他也无奈,都是心高气盛的年纪,都以骑射著称,谁也不服谁。
还能怎么办,为了孩子将就着过呗,难不成还能离了......
好像哪里不对劲。
高欢大军将将渡过漳水,漳水突然暴涨,冲断河桥。
众人惊魂未定之际,又在对岸听见轰鸣的马蹄声。
“贺六浑!”
尔朱兆在漳水之畔勒住缰绳,高声呼喊道:
“你欺辱公主,可是欺我尔朱氏无人!”
原来尔朱兆在晋阳听了北乡长公主哭诉,心中暴怒,他虽不是尔朱荣亲子,但自小养在尔朱荣家中,当做养子看待。
尔朱兆立即将羁押的慕容绍宗放出,听从他的建议,领轻骑追还高欢。
不曾想河桥被毁,大军无法渡河,只得临岸呼喊。
高欢坐不住了。
没错,我贺六浑是热衷照顾孤寡,但你尔朱兆不能凭空污人清白,我抢的是马,可不是人,我贺六浑真不是那种人。
万一真让别人误会了,群起而攻,我上哪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