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
高澄不知道该如何劝慰,这段时间以来,他确实疏忽了家人。
一时间,营帐内的氛围有些伤感。
娄昭君抿着唇,舀淘米水仔细为高澄洗涤长发。
将长发用布块搓干后,又为高澄束起发髻,再插上一根发簪。
娄昭君移步至前,捧着高澄的脸蛋左右瞧看,终于笑道:
“真是个俊俏的汉家小郎。”
“阿母,快拿铜镜给我看看。”
高澄迫不及待的接过铜镜,一会儿举过头顶,一会儿又置于胸前,各个角度都要看上许久。
果然,还是这种模样更俊朗。
高澄举着镜子,问道:
“吾孰与晋州高公美?”
“君甚美,高公何能及也。”
娄昭君捂着嘴笑道。
高澄乐得眉开眼笑,自得道:
“高郎,晋州之美丽者,高公不能及也。”
一番戏言将离别的伤感被冲淡,娄昭君也被他逗得花枝乱颤。
母子谈笑间,晋州高公也来了高澄帐中。
高欢见妻子一面斜眼看他,一面掩着嘴,看眉眼,似在偷笑,感觉一头雾水。
但这不重要。
“阿惠,我们家出自渤海高氏,只是先祖获罪才迁徙怀朔,因此断了联系,若有机会,你可以去冀州试探高乾、高昂兄弟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