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恶不除,人心难定,臣请陛下治以死罪。”
高澄坚持道。
终于,元善见神色颓然,挥手示意宫人把印玺交给高澄。
高澄拿出陈元康昨夜所拟的诏书,将印玺盖上。
他也确实干不出让元善见亲自草诏盖印,赐死其父的事情。
正要告退,元善见强忍悲痛说道:
“还请高侍中莫要祸及家眷,再留给清河王一份体面。”
“臣遵旨。”
出了明光殿,不等高澄去寻,娄昭已经赶了过来。
“阿惠为何不等高王处置?”
高澄解释道:
“逼子杀父这等恶行,怎能劳烦父王。”
娄昭这才反应过来,高欢确实是一个爱惜名声的人,他懊恼道:
“当日我就不该留下活口,阿惠,你把天子诏书交给我,由我处置。”
知道娄昭为他着想,打算揽下这件事,但既然高澄进了洛阳,无论是谁下手,旁人都会说是出自高澄授意,又何必再将娄昭牵扯进来,他笑道:
“杀人正可立威,舅父不必担心。”
由娄昭的亲信引路,高澄来到羁押元亶的偏室。
一见面,元亶便连连懊悔,希望高澄能向高欢求情。
高澄不为所动,他厉声喝问:
“我听闻大王欲要在舅父迎我之时,命人袭杀,拿下我与舅父的首级,可有此事?”
元亶无言以对,但为了保住性命,他还是硬着头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