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是。
洗完澡,地翻天的二女儿抱来一套衣服,普通的样式,老款,是她小叔的内衣裤、袜子我自己包里有。我隔着门拿进来,发现小丫头居然还想偷看我一眼够胆大的我几乎没有一点儿的心思停留,穿好衣服出了门,地翻天过来找我,问走了啊我说是,他吭吭嗤嗤犹豫半天,我说有话就直说吧。
他点头,问我没有给这家里面下蛊吧
显然他是担心刚才火爆亮相的金蚕蛊从中作梗毕竟在湘西,蛊毒之名如雷贯耳,没人敢在这方面掉以轻心。我说放心,你不仁但是我不能不义,我跟萧克明有生死的情谊,他的朋友,我怎么都是要高看一眼的。不过,如果给我的那卷帛有问题,那么就另说了。
他断然说不会的,这方面绝对可以放心。
他说找人送我,我拒绝了,告辞,往来路走去,走了好远,我都有一种被人偷窥的感觉,转过头来,只看到二楼的窗户,有一张漂亮的脸。那是地翻天的二女儿,一个学土木工程的大一学生,旁门养尸世家的子弟。
我无暇猜测她那明亮的眼睛后面,代表着什么情绪,只是走,归心似箭。
怀中有一团几千字的丝帛,有了它,朵朵后面的道路,就有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