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个惊恐了半天,像一对酒醉之后醒来发现彼此都赤身躺在床上的狗男男,有一种超出思维范围的惊恐。肥虫子不肯听召唤,我也沟通不上,偶尔连接,信息都是“好吃、好吃”之类的,我们都很茫然地对望,大约五分钟,杂毛小道大叫一声“啊”,这一声颤抖着,孕育着恐怖、惊悚、别扭、难过以及一丝小小的兴奋,很难想象出人类的语言能够包含这么多感情,我着急了,问怎么回事
杂毛小道脸发黑,抿着嘴巴不说话。
这是他少有的沉默。过一会儿,金蚕蛊从座位下面溜了出来,摇晃着,从车子的缝隙中挤了出去,先是嗅了嗅阿根的车子,然后往上升,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拍了拍杂毛小道,问他没事吧,他回过神来,说没事,话说你的金蚕蛊,平时也喜欢这样
我不知道他说什么,问那样
他没问了,直接打开车门,跑到路边去吐了起来,那声音,何其之悲壮。
我不理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用念头去联系飞往阿根和王珊情的住处,去探寻那个王珊情,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让阿根鬼迷心窍,心甘情愿地付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