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气收起,扁乐僵直的脖子,咔的声动了起来。“雪奴”。
“哼”禁识奴鼻子里喷出一股子寒气,吹得扁乐的脸上挂了一层的霜花。
“这是你的地,那是我的地,记清楚”。雪奴指着秃林吼道,没给扁乐半点说话的机会。
扁乐看着禁识奴的身影,心里倒了五味瓶般不是个滋味。见到禁识奴,就等于见到莫邪。她有一种预感,莫邪就在林中,只是对她恨之入骨,不愿见她罢了。
黑纱下的脸青青红红的变着,其实扁乐更怕见到莫邪,也没脸见他。见禁识奴气呼呼的进了秃林,蹑手蹑脚的遁到石亭,伸手去拿石桌上的紫色花。用了数下力,平躺在桌上的花朵重如万斤,死死的定在桌面上。
扁乐惊愕的看着小小的紫花,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怎么会拿不动,想抽手,脑信子嗡的一声,识域撕裂般的疼痛。
“啊”另一只手扶住桌子,差点拍在桌面上。
这下,扁乐痛得慢慢的坐在桌边,肘部顶住桌面,手支着阵阵撕痛的头。一溜溜的冷汗从指间滴落下来。
扁乐从来没有这么怕过,一双冰冷的眼睛在盯着她,吓得四肢嘶的冒着寒气,手脚冰凉。
林域的枝缝间,雪奴紧握双拳,盯着石亭内的一举一动。那双冰晶瞳影没有半点的感情,直直的凝视着。
“主人,你躲在那里”
淡淡的月光下,水寒凝视着天际。终于到了月末,柔雨把花尊还给了她。正午时分,应该就有灵者前来。还有数个时辰,水寒有点等不急了。
星辰花再也没有回来,这个月,水寒日夜在等待,一点修炼的心思都没有了。最后几个时辰,如坐针毡之上,时而站起徘徊,时而紧张的搓着手指。
柔雨和刘炎又躲在林中,只留下张鹏这个没人性味的石雕。
一抹淡青的曙光像泉水似的漫过山峰,半含着余睡的森林,涌出白色的晨霭,不住地向山脚下虹桥滚滚荡来。
水寒站在青白的曙光和淡淡的晨雾交织的山水间,眺望着远域涌动的雾气。望穿秋水的眼神,急得闪着莹火。
张鹏动了动,睁开腥松的睡眼。看眼焦急的水寒。“水灵友,离开奴殿是很危险的”。
水寒愣了下,回头看着目光炯炯的张鹏。这家伙什么时候醒的,这话未免危言耸听了吧
“张灵友请明示”。
张鹏摇摇头,似乎并不想明说。沉默一会儿,还是说道:“花魂箭未回不是个好兆头”。
水寒也有同样的担心,只是没想到,张鹏会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