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让刘贵妃知道,估计得气得当场晕厥。
赵炳煜这些年在金华观修行,练就了一副凡是往好处想得本领,其实就是没心没肺。
惆怅了几秒,贫穷以及刘贵妃就都被他抛之脑后,此刻他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进去千金台发一笔横财。
于是趁着安安不备,一把夺过他身后的包袱,冲进了赌场:“我就赌一把,无论输赢,马上出来。”
大意了。
安安急得直跺脚,宁信男人会生孩子,也别信输钱公子说自己就赌一把的鬼话。
就是因为他逢赌必输,因此有了输钱公子这个名号。
关键他还没有一点自觉,越输越赌。
安安可怜巴巴坐在千金台门口的台阶上,刘贵妃要是知道殿下染上赌瘾,非得一刀劈了他不可,越想越难过,真想当场就哭一哭,他这都是什么命啊。
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连守门汉子都看不下去了,走过来拍了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哎,小郎君,摊上这么个哥哥也是苦了你了,不过你还是想开点吧,说不定你哥赢钱了呢?”
安安抬起头,一脸哀怨的看着那汉子委屈道:“他不是我哥,他是我家少爷,他赌钱从来没赢过。”
“啊?这.....那你还是节哀吧。”汉子原本以为他们是兄弟俩,没曾想是主仆,再看小郎君那副愁眉不展的模样,心下立刻明白过来。
下人日子不好过啊。
一刻钟时间过去了,赵炳煜还没出来,安安在心里盘算着京城人脉关系,想着能有什么法子能让他们不至于流浪街头,风餐露宿。
想了一圈,人脉是有,但信不过,倘若让陛下知道殿下无诏回京,那是重罪,会害了自家殿下。
“哎”
安安重重叹了口气,扭头朝千金台里面瞅了一眼,内间喧哗,色子押注声不绝于耳。
片刻后,安安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朝那赌坊门口汉子走去。
汉子以为他要进去找自家少爷,都准备帮他一把,亲自带他进去找人了,没曾想他只恭敬客气问了一句:“大哥,敢问城中可有什么招零时工的码头?”
汉子错愕地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这细胳膊瘦腿的能抗得动大包吗?
摊上这种主人家,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