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炳煜盯着她,“如果你不收回这句话的话,我就……”视线从她光滑洁白的额头下滑到浓黑的睫毛……
拖着语调,像在预谋惩罚。
金娇娇别扭极了,这样的姿势还不如趴在她身上来得痛快,没底气道:“就怎样?”
“就吻你,吻到你收回为止。”赵炳煜勾着嘴角。
金娇娇不说话了,脑子在片刻功夫里奇出天际地思考“吻到收回说出去的话”是个怎样的体验?
以及为什么每次他都能将沉重的话题往奇奇怪怪且不正经的路上偏?
如果可以的话,赵炳煜现在就想施予惩罚。不就是朝堂间的权利算计嘛,不就是他们在明那人在暗嘛,即便金家真的有一天因为被卷入其中而出事,他不信自己豁出所有还不能护住他们。
赵炳煜将头往下落了几分,金娇娇瞳孔倏尔放大,条件反射地出手抵住了他往下压的胸膛,两人都止住了呼吸,赵炳煜顺势坐了起来。
惩罚还差一点就成真了。
金娇娇同样坐了起来,背对着他,感觉自己像一个刑满释放的囚徒。
“血书不能以我金家的名义上交给刑部刘大人,得想个法子将肚兜偷偷送到刘大人手上,还得让他相信这并非是有人恶作剧。”
陈念已经被炸成灰烬且无人能证实她的身份,一个凭空出现的肚兜说明不了任何东西。
“交给我吧。”赵炳煜站起身,在桌边踱了几步,拍拍胸脯自信道:“老婆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你欲如何?”金娇娇并非不是不信他。
赵炳煜朝她扬扬眉毛,故作神秘,“保密。”
不过就是再夜探一次刘府,顺便给自己亲舅舅送点“小礼物”罢了。
中秋夜酒船爆炸如此轰动,外加一份血书,只要赠送的形式足够特别。以刘晔平和刘宣和的性格,去衙门仔细打听一番,必然一清二楚。
金娇娇蹙眉,还欲再说,赵炳煜连忙将她拉起,安置到床上躺好盖上被子。
“天色已晚,老婆这几日宽心休息就好,三日后乖乖做我的新娘,其他所有事全由我处理就好。”
“你别……”
“嘘!睡吧睡吧,呼噜呼噜毛儿,吓不着。”赵炳煜轻轻拍着被子,像哄小孩儿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