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却没有回答魏都,只看着刘芷溪说道:“大小姐,我不敢将义父的基业轻易葬送,剩下的这部分兄弟与刘某一般,并非不佩服不感激徐大侠。
只是我们都是义父亲自带出来的,亦是义父的嫡系,叫我们追随除义父之外的其他人,我们会有背叛的愧疚感。
还请让我们独成一军,不敢与徐兄弟你们争这兴元路府城,我们只愿择一荒僻山野为寨,自行抗击鞑虏,不知如何?”
刘芷溪皱眉道:“义兄,你这岂非是将父亲的基业给分裂了?”
“呵呵,大小姐,我这么做也是用心良苦,万一有天军中产生什么变故,我们这里终究为你留了一个家。”
刘芷溪神色微变,“你胡说八道什么?”
魏都说道:“大小姐,刘兄将话说在了台面上,也是件好事!总比表面嘻嘻哈哈,背地里互捅刀子来得好!
刘兄,你的统军本事,魏某是极不佩服的。不过你的坦荡,魏某十分欣赏,你既要独自统军,魏某赞同!”
徐隐一直都没有说话,他虽被推举为汉中义军统帅,不过位置并未坐稳,此时赤膊上阵,直接插手内部极为敏感的人事权力变更,很容易造成不良影响,因此只是静观其变。
在场众人又是一番表决,皆同意刘玄带领一众属下分道扬镳,也算全了过往兄弟义气。
刘玄等人告辞离开后,徐隐就在府衙之内被共举为汉中义军统帅,并制定番号为汉中军。
由于他们与中原江南一带以明教和白莲教为信仰基础起义的红巾军不同,因此并未冠以汉中红巾军的名号。
徐隐知道刘福通在中原一番大战,会持续不短的时间,而他虽有一番基业,不过对于乾坤大挪移以及明教依然不可能放弃。
况且汉中军高层虽然已经完成站队,不过此事发生突然,许多人未必经过深思熟虑,再加上将校之下的普通军士以及基层军官,他们有什么想法,情况也十分复杂。
尤其是这位刘芷溪刘大小姐,她看似柔弱,且一心支持自己。
但作为一个危机时能伪装其父,慑住群雄听从统领的人物,怎都不会那么简单,必是个极有主见,且极具机谋之人。
况且此女占据名义上的高度,军中不乏人员支持,在没有弄清她的利益诉求前,徐隐始终觉得她会非常难对付。
而徐隐也不喜欢被一女子牵绊住!
面对如此复杂的局面,徐隐没有兴趣逐步梳理各个派系的利益,最终还像瓦岗李密一般留下诸多隐患,到头来反噬己身。
不如前往光明顶,想办法取了明教教主的位置,占以天下义军共主的名号,再率领五行旗精锐回来。
到时自身势力足以压过汉中军,要行兼并之事,便彻底占据名分、大势诸多优势,不会再有许多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