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就连裴矩都忍不住笑出声来,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席应怕是遇到了自己这辈子怎么都想象不到的事情,他只能张口结舌。
“你就为这原因追杀了我一路?”
他觉得自己很冤,这个威风凛凛的绰号不是他给自己取的。
这时,一直阴沉着脸看着眼前好戏的高昌国主终于开口说话,这时场内闹事之人才知道这位才是这里的主人。
“两位在鄙人家中喊打喊杀,是否未曾将我这个主人放在眼里?”
宋缺转眼看去,根本没有在意这个墙头草一般的国主威望。
事实上以他镇南公的身份地位,也根本不是他一介高昌城主所能相提并论的。
所以宋缺只扫了麴干固一眼,就完全无视了此人。
他举起佩刀,指向席应。
“你已再无退路,身为灭情道宗主,就稍微死得体面一点吧。”
刀已劈出,势如匹练,无可抵挡!
尤其席应早已是强弩之末,只以为将要命丧当场,心中恐惧沸腾而起。
“放肆!”
刀芒斩出的瞬间,已经激怒了这里的主人麴干固。
他从未听说过宋缺的名头,挥掌替席应拦下了宋缺的凌厉刀芒。
然而只一个接触,刀芒虽被拦下,他本人亦觉一阵气血翻腾,若这时再有第二刀劈来,恐怕他也只能狼狈躲闪。
是以方才还气势汹汹的高昌国主,此时眼中已没了凶光。
他忍不住心中暗道:整个高昌城,以我的武功最强,放眼西域,我的实力也足以排上前十,如今只接这个中原汉子一刀,就险些暴露破绽,难道中土的高手都已强到这等地步?
宋缺有些讶然,他刚才那一式用的就是天刀八式之一,没留半分力气,是他毕生刀法精要之一。
这个没被自己放在眼里的矮胖城主,居然能接得下来,实力还真出乎意料。
他兴致盎然的准备再出第二刀,对于殿外已经集结而来的卫兵根本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