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曦和李洛儿知道越安世的心事,也都神色黯然。
这些年,三女在抗清战场上结下了很深的情谊,绝非塑料姐妹。
越阀四州去年底就被清军占领,越军主力被消灭,就连父母都死于君城保卫战。
忠于阀主的家臣大多战死,软骨头的纷纷降清。
越阀名存实亡。
其实,越阀是可以不抗清的。越安世之父蚕崑,是蚕药妃异母弟,姜正嫡的舅舅。
越安世其实就是姜正嫡的表姐。
可越阀还是坚持抗清,落到这步田地。这固然是因为蚕崑夫妇不服蚕药妃母子吞并黑虿部,也因为越安世执意抗清。
姜正嫡多次招降舅舅一家不成,终于起了杀心。他连弟弟姜药都要杀,别说舅舅了。
如今,越阀只剩八万残兵,几个家臣。除此之外,几乎一无所有了。
多年的抗清战争,也耗尽了越阀的资源和潜力。
清军虽然被明军歼灭,可越阀四州故地又成了明国的地盘。
姜药看着默默喝酒的越安世,放下酒杯说道:
“安世师姐。越阀四州故地,我可以还给你,以酬师姐多年来的抗清之功。”
说实话,他不想交出越阀四州。可是越阀这些年抗清之功很大,可谓有功于神洲,他必须有所表示。
若越安世想恢复越阀,他会提供一些帮助。
姜药终究是个厚道人。
谁知越安世摇摇螓首,醉眼迷离的说道:
“仲达师弟,我父君母君都死于清军战域之下,越氏和越阀忠臣,也大多凋零。”
“如今天下局势,就算越阀恢复,也难以抵抗清军。也难以恢复当年的超级强藩了。”
“我如今只想灭清。谁能灭清,我就跟着谁。至于恢复越阀,既不合时宜,我也无心无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