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自己的恢复情况，算是了如指掌，比起无法呼吸的情况好很多了，毕竟这里没有她爸。
再吐个几天，吐麻木了，慢慢的她也就好了，时间是最好的药，她会好起来的。
晚冬收拾，周不言无声出现在床前，拿手帕给楚星辰擦了擦汗。
楚星辰抬手无力扇了扇，她刚吐过，味道应该很不好的，所以推了推周不言，让他快上去。
周不言没动，挣扎了一下，忽然朝着楚星辰一笑。
周不言笑起来，眼睛弯弯，酷盖就会变得甜起来，这次也一样。
楚星辰看得都愣了一下，然后失笑，抓过来纸笔写道，“我吐了你还笑得这么开心。”
周不言忙解释，“不是，我只是想让殿下不要太难受。”
他记得殿下看到他笑会开心的，没想到又弄巧成拙了，周不言有些懊恼。
楚星辰听到解释，这才知道他原来是想逗她开心。
不错啊，都学会逗人开心了。
楚星辰忍不住笑了起来，弯弯手指表示很管用，随后朝着周不言做了个鬼脸。
周不言看着楚星辰呆了一下忍不住笑，楚星辰得意写道：“你逗我笑一次，我也逗你笑一次，现在你该休息了，眼睛都是红的。”
楚星辰本来就很累了，很快沉沉睡去，依然还是会做噩梦，但至少能醒来了。
萧忘深夜不放心前来时，周不言毫不意外守着楚星辰，防止她又做噩梦伤了自己，正想着是不是该学楚星辰的鬼脸，听到萧忘的动静，忙避开了。
萧忘看着楚星辰梦中蹙起的眉，轻轻给她抚平。
“对不起...”萧忘很愧疚，他当初如果注意一些就不会这样了。
萧忘在床边守着她，本来打算天亮前走，却不小心在楚星辰床前睡着了。
等醒来时，天马上就要大亮，楚星辰不知何时睁开眼，眼神朦胧看着他，嘴里说着什么。
因为没有声音，萧忘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只知道好像是三个字，看她又闭上眼，匆忙离开。
很久以后，萧忘才知道，楚星辰说的三个字是‘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