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样认真,声音里满是期待雀跃,萧忘听得几乎站立不稳。
她何时关心过这些,这样的事本都是他在做,她没将这些事交给他,他该庆幸。
可是她这样认真,自己亲自叮嘱布置,比布置她的两仪殿还认真,又让他心如刀割。
她真的很喜欢周不言。
萧忘一步步往外走,他红着眼,却一直没有眼泪。
并不是每个人委屈难受都会哭,有些人就是一生都哭不了几次,即便眼睛通红,即便肝肠寸断悲痛欲绝,恨不能死去,他们也不会哭,更不会呜咽出声。
他们习惯了忍耐,不管什么苦痛都咽回去,忍着忍着,半生甚至一生也就过去了。
萧忘就是这样的人。
没来之前,拼命想见陛下,可见了之后,却越发痛苦。
萧忘告退后,凌洲也来了,他不像萧忘,一开口就是老阴阳怪人了,说什么家花不如野花香。
还学之前楚星辰偶然念叨过的,‘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楚星辰听得哭笑不得,“你明知道周不言不是野花,还乱说。”
“你现在承认了,你每天出去就是和周不言幽会,丢下我们独守空房。”
“他那是有危险,我去守着他呢。”而且你一直都是一个人睡的啊!
“那你敢说你只是照顾他,并不喜欢他吗?”凌洲哼哼,“我看你关心他得很。”
楚星辰顿了顿,“喜欢啊。”有什么不敢说的。
凌洲顿时呆了一下,“你竟然就这么承认了。”
他痛心疾首,然后快速道,“我倒要去看看他有多了不起多好看。”
他蹬蹬走了,看样子是要去看周不言,楚星辰也没管他。
凌洲嘴巴不饶人,可其实最关心人,怕是早就想去看周不言了。
楚星辰紧赶慢赶,终于在晚膳前处理好公务,看时间不早了,就急着要出宫去找周不言,心里还琢磨是不是该让周不言回来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