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温柔地笑了笑:“卿懿。”
饭后,晨光送了沈卿然二人一人一只刻满符咒的金铃铛。
“这是?”沈卿懿愣了。
“驱魂铃,回去后挂在床头上。”晨光温声笑答。
沈卿然和沈卿懿盯着手中的金铃铛,将信将疑,可想到这话题本就是她们提起来的,晨光送她们驱魂铃也是一番好意,便道了谢,收下了。
……
沈润来到沐华苑。
白婉凝依旧是一身耀目的红色,狐裘似火,赤裙如血,风姿绰约,娇丽动人。
她背对着他,她总是选择这样的姿势,沈润知道的,她是在用这种姿势来掩饰她的不安,展现她的自尊。她静静地立在一株腊梅前,装作是在赏花,可是他知道,她知道他来了,因为她的脊背在不经意间颤抖了下。
她不肯回头。
她是一个自以为聪慧,其实破绽百出的女子。
若是往常,沈润愿意配合她的聪慧,可是今天,他却远远地住了脚。
他盯着她殷红似血的背影。
往常他愿意看她穿红色,他酷爱看女子身着一袭冷冽的红色。可是今天,乍一看,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她身上的红色有些刻意,有些做作,很不自然。许久未见,在这一刻,他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原来她并不适合穿红色,她没办法去驾驭红色那极端而凛冽的美感,无法被激发出真正美感的红衣只是一件俗物。
她不合适,那么谁又合适呢?
这么想着,脑海里不期然浮现出一张巧笑倩兮的面容……
不!不可能的!她和他一样惯穿白色,而且她软软的弱弱的,怎么可能极端而凛冽?
……她到底哪里合适了?!
他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白婉凝佯作赏梅,等了半天,却不见沈润走过来温柔地唤她,她越来越焦急,在雪里站太久,她快要冻僵了,可是他仍旧不肯过来,她终于忍不住了,咬咬牙,转身,双目似含了水,弱声唤道:
“润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