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广的心怦怦乱跳,他连连叩头,战战兢兢地道:
“殿下息怒!微臣知错了!微臣该死!殿下恕罪!”
“你是该死啊,还是让我恕你的罪啊?”晨光凉凉地问。
杜广被噎了一下,更是连话都不敢说,只是连连叩头,后脊梁出了一身冷汗。
其他人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
“你这玉白菜绿得倒是好看,值多少银子啊?”晨光望着摆在角落里一颗装饰用的玉白菜,淡声问。
杜广的心咯噔一声。
昌州富庶,像玉白菜、玉如意这种是衙门里的寻常摆设,杜广之前也没留意,他还以为凤主殿下出身皇族不会在意这类普通的摆件,没想到她注意到了,而且准备在这上面做文章,要收拾他。
他的心七上八下,十分后悔,早知道就该收起来。
“杜州牧,看这屋子里的陈设,你这州牧当的很富有嘛。”晨光皮笑肉不笑地说。
“禀殿下,这些摆件一直都在昌州衙门里,是臣上任时就有的,臣说的是真话,臣不敢欺瞒殿下。”
晨光哼了一声,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她将眸光落在郑书玉身上,似笑非笑地问:
“郑书玉,你们昨晚上都吃了什么?”
郑书玉被如此问,顿时慌张起来,知道这一回是触了殿下的怒处,他深深地伏下去,叩头道:
“微臣该死!殿下恕罪!”
“顾尧!”晨光满面怒容,冷喝一声。
顾尧跪着上前,叩头道:
“微臣该死!”
“张弘!”
张弘叩了一个头,低声道:“臣该死!殿下息怒!”
晨光冷笑了一声,漫声道:“城门外,灾民们吃不上饭,只能靠汤汤水水充饥,有热汤充饥还是好的,抢不上饭的老幼妇孺只能啃树皮甚至吃土,你们倒好,发生这么严重的天灾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里好吃好喝,山珍野味,你们真高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