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恒看了司七和司八一眼,低声通报道:
“回殿下,反贼司玉坤被顺利擒获,凤主殿下已将司玉坤斩杀。只是,后来薛翀突然率人于宫中纵火,胆大包天想要造反,幸而嫦曦公子带人及时赶到,将薛翀拦下。现在薛翀不知所踪,宫中的禁卫军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大火燃起的时候集体中毒昏迷,凤主殿下也受到大火浓烟的影响,昏厥过去了……”
沈润的心重重一沉,不等付恒将话全部说完,他没有用楼梯,直接从三楼跃下,楼下骑兵已至,他夺了一匹马,狠狠地甩了一下马鞭,向皇宫的方向奔去。
……
沈润纵马狂奔至皇宫前,素来不喜汗水的他身上已经沁出一层汗。
京戍营的人接管了皇宫的守卫,见他回来,开城门放行。
沈润催马,向着凤凰宫的方向飞奔,来至凤凰宫前,灯火瑰丽的凤凰宫如往常一样安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宫人守在殿门外,见他归来,庄肃地行礼。
沈润也没问他们,从马上下来,径直走进寝殿,绕过屏风来到内殿。
司晨躺在床上,已经苏醒。
嫦曦坐在床沿。
寝宫里只有嫦曦一个人伺候着,火舞和司十都不在。
坐在床沿的嫦曦看了沈润一眼,他没有站起来。
沈润在司晨苍白的脸上扫过,没有近前来。
“你去吧。”司晨对嫦曦说,声音一如往常的清澈,却比平时弱了许多。
嫦曦起身,轻声应了一句“是”,向外走去,在路过沈润身旁时,没有任何内容地看了沈润一眼。
嫦曦走后,沈润才从远处慢慢地走过来,比起奔来时的急促,他现在沉稳许多。
他站在床前,床前没有坐的地方,坐在床沿又显得太亲昵了,现在不是能够亲昵的时候,可是这么站着看起来对躺在床上的她很不温和,他沉吟片刻,特地从床前走开,在不远处的坐榻上坐下。
司晨清清冷冷地看着他。
沈润没有躲避她的目光,他看着她的眼,直直地看了她一会儿,轻声澄清:
“我没想到他会做这样的事情,我一直告诉他,就算他做不到从心底里效忠于你,至少,不要去做不能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