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开了扶着桌面的手,慢吞吞地向他挪动过来,他无法确定她此刻是否清醒,她的目光如蒙了一层雾,混沌不清。他下意识走了两步,扶住她不太稳的身体,她却攀住了他的肩膀,修长的指尖拂过他的颈侧,目的明确。
沈润因为她冰冷而尖锐的指尖,皮肤上浮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他立刻明白了她想要做什么。
从发作的日期不再规律,到后来她已经很久没有再发作过了。
他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从前在她发作之后,虽然会萎靡一段时间,但很快又会精神起来,如今她很久没有发作,尽管没到精神萎靡的地步,可日常总有哪里不舒坦,每天就像是在强撑着,让他总会想起蜡烛即将燃尽时突然迸射出来的明亮。
她眸光迷离,靠着他摩挲了一会儿,忽然掏出一张帕子,在他的脖子上擦了擦。
沈润确定了,她至少有一部分是清醒的,还知道咬之前擦一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