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余的心沉了沉,在看清亭子里的人时,没再往前走。
沐寒比他多走了两步,见他停下也跟着住了脚步:“主子,高将军来了!”
高余听她声音平静,没有半点骗他出来的内疚,不由得皱了眉,生了怒意:“寒儿,你来信说有要事相商,义父担忧,冒险出来是来见你的,可不是来见你的主子!”说罢,愤然转身,想要顺着原路往回走。
不料,身后突然出现了两名侍卫,在他转身时拦住了他的去路。
高余怒意更浓,扭头喝道:“凤帝陛下这是何意?”
草亭内传来一声轻笑,紧接着女子悦耳如莺啼的嗓音响起:“高将军急什么,来都来了,何不坐下闲谈几句?”
高余面向着草亭,闻言,冷笑了一声:“凤帝陛下高贵,末将只是一名小小的武官,不敢与陛下闲谈。末将是苍丘国的武将,苍丘国和凤冥国正在大战,末将再呆下去就是通敌了。”他看了沐寒一眼,这一眼带着责备。
沐寒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在接到沐寒的信时,你就已经是通敌了,接到信之后费尽心思混出城冒险前来,不就是为了通敌?”晨光笑盈盈问。
高余的脸刷地变了色,满腔愤懑:“凤帝陛下不要恶意污蔑,末将此次前来只是因为担心末将的义女,与凤冥国无关。”
“沐寒是我凤冥国的良将,前途无量,苍丘军又刚被凤冥国的军队打退三百里,她有哪一点需要你担心?如今我军正和舒元凯的军队交战,且我军正占上风,一旦舒元凯战败,凤冥**队将直逼稻城,你又不是三岁的孩子,怎会不知沐寒这个时候邀你是为了战事,你肯赴这一次的邀约不也是为了战事?”
高余两腮的肌肉变得僵硬。
她一语戳穿,不留余地,笑语时就像是突然将他扒光了一样,让高余觉得难堪。
晨光微笑着道:“高将军可要与我里应外合取得稻城?”
沈润和沐寒同时看了她一眼......问得太直接了。
高余果然暴怒,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虎目圆睁:“凤帝这是要我通敌叛国?”
晨光咯咯地笑,如**出谷,柔美动听:“国?谁的国?你们那个来历不明的摄政王的国?高将军你身为苍丘国的臣子,却要忠于一个亡于邪术的巫国后裔,一个心术不正血统不明卑鄙无耻阴险恶毒的窃国者?”
沈润又看了她一眼,她骂晏樱骂得惬意爽快,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也不知道晏樱这会儿会不会觉得耳朵痒。
高余冷笑了一声:“凤帝与这无耻之徒又有何区别?对苍丘国来说你是侵略者!”
“确实如此呢。”晨光笑吟吟道,“一个窃国,一个侵略,看来是苍丘国气数已尽,所以,高将军要选哪一个做自己的新主人?”
高余脸色发青,这女人好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