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看着他气愤的样子,笑出声来:“死的是我,又不是你,你急什么?”
沈润脸一沉,瞪着她:“你说呢?”
晨光笑道:“我现在说说你就急了,我要是哪天真死了,你会怎么样?”
沈润阴着脸,却拉起了她的手,他垂下眼帘,望着丝手套上浅色的绣花,沉声道:“我陪你一块死。”不是赌气,他说得很平,很静,仿佛是认真的。
晨光扑哧笑了,缩回手,嘲笑他道:“你都多大了,还说这样的话,又不是十五六岁的孩子,拿蠢笨当凄美!”
沈润再次将她的手扯回来,放进掌中,直视她的双眸,轻问:“你觉得我在诓你?”
晨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抽回手,重新躺倒在床上:“我想起你十几岁的时候还挺聪明的,虽然被我耍得团团转......”
“当年你既将我耍得团团转,现在就该负起那时候耍我的责任。”沈润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的侧脸,道。
晨光哧地笑了,不再说话。
......
晨光在客栈留宿一夜,本来是想等着看对方的后手,她想如果有人要杀她,又是使用忘尘香,想必对她有几分了解,聪明一点的定会派出全部人马,那样第一次刺杀失败后,客栈里就安静了。如果对方是个傻子,还准备了第二波,正好在重创了第一波趁着对方手忙脚乱之际摸一摸对方的底细。
情况是第一种,第一次派出了全部的人,所以没有第二队人马。
天亮时,客栈附近依旧很安静。
简单用了早饭,一行人重新出发,前往水淮山。
路上换了两辆马车,于正午时分到达水淮山下。
这些路程都是沈润安排的,晨光也没问他上水淮山是要去哪,只是坐在马车里补眠,直到进了山沈润才告诉她,水淮山上有一座古寺,名为“平海寺”,他认得平海寺的住持。平海寺建在水淮山的半山腰,在水淮山的山顶,有一所寺内高僧修行的禅院,名为“永长寺”,现在没人修行,正好可以借给他们居住。
晨光虽然惊奇他居然结交和尚,却没说什么,上山前,付礼先一步去打点,晨光觉得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有点可怜,就让司八陪着他一块去。这两个人似乎和好了,司八听了吩咐,便跟着付礼去了,付礼那**直的棺材脸上就突然出现了华光。
晨光坐在马车里,靠着沈润昏昏欲睡,直到马车终于停下,她才睁开眼睛。
沈润拍了拍她的手,没让她下车,他自己下了马车,就听外边一个苍老的声音道:
“阿弥陀佛!沈施主,许久不见了!”
晨光听这个老和尚的语气似乎很高兴,仿佛久别重逢的老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