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转身,一边吃着鱼干,一边往客栈的方向走,嘴里笑吟吟地道:“这地方没有王法,一人称霸,只手遮天,你可小心了,别被抢了去入赘。”
沈润跟上她,盯着她似笑非笑的侧脸,剑眉微扬:
“这世上还有人能抢得过你?”
晨光笑出了声,她歪头看向他,反问:“你是我抢来的?”
沈润被问愣了,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他在她越发意味不明的笑容里匆忙思考了回答,一本正经地道:
“你说我是你抢来的,我就是你抢来的,你说我是自愿陪你的,我就是自愿陪你的,你美,你说的都对。”
晨光盯着他看了片刻,唇角的笑意愈深。
沈润见她在笑,松了一口气。
他是不敢让她醋的,她在男女之事上鲜少有嫉妒心,最多也就是调侃几句,虽然他也想看她面露妒意的样子,可从未爆发过的火山一旦喷发会造成什么后果,想想都觉得可怕,他不敢因为自己偶尔幼稚的心理去激怒她,所以他越来越规矩。他太了解她,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一旦他和别的女子有了不清不楚,她会不会灭了那个女子他不知道,但她第一个灭的绝对是他,因此在对待其他女人这件事上,他越来越小心谨慎,他努力了这么多年,可不能给新来的毛头狐狸腾地方。
晨光知道他在想什么,正因为她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才会觉得他和从前判若两人的规矩与谨慎很好笑,尤其是她越看起来难以捉摸,他就越紧张。
......
月上中天,皎洁柔和,银色的月光为小镇的夜晚烘托出安宁与祥和。
万籁俱静。
晨光和沈润来到海神镇县衙。
已是深夜,县衙的大门紧闭,一个小小的县镇,衙门外也没有夜晚值守的衙役。
沈润站在县衙外,晚风混合着微咸的海风,吹在陆地上,将县衙大门外挂着的两只黄灯笼吹得呼呼作响。他回过头,见晨光慢吞吞地跟在后面,似心情不豫,轻声问:
“怎么了?”
晨光一手叉在腰上,秀眉微蹙,用疑惑的语气咕哝:“我这里有点怪。”
沈润把手放在她的腰间,关切地问:“腰疼?”
晨光推开他的手,瞥了他一眼:“我哪会疼?!”
“我就说你鱼干吃多了。”沈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