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宿供认不讳，声音低低地说：“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他说话时，丧气地垂着脑袋，素来桀骜的眉眼耷拉下来，像个做错事的大狗狗。
“……”
颜朝朝嘴角抽了抽，有点受不了他这样，“谁告诉你的？”
金宿把脸转向监视器后的宴明，“宴导告诉我的。”
颜朝朝：“？”
他们说的是同一件事吗？
“对不起啊，”金宿饱满的唇瓣微抿，语调染着悔意，“我不应该误会你的，我也不该跟你发那种私信。
“我问宴导了，他说他那天不是在给沈小爷打电话，而是在给沈四爷的助理打电话。
“他还说，你是沈四爷定下的女二，谁都换不了你，让你安心演。”
颜朝朝懵懵地眨了下眼。
沈西时定下的女二？
没搞错？
他…能那么好心？
“朝朝，”金宿忐忑地问，“你能原谅我吗？”
颜朝朝回神，冷漠道：“不能！”
就算她跟金宿关系一般，她也知道金宿为人骄傲，轻易不会道歉。
除非他在私信里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
“朝……”
金宿看着颜朝朝离开的背影，伸手想要挽留，又无力垂下。
他没有立场要求她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