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林淮生抿抿唇，碾碎唇瓣上残留的酒液，唇齿生香道：“确定要淘汰吗？”
沈西时把酒杯放在桌上，修长五指需抓在杯口的位置，有规律地转动着，厚重杯底与木质桌面发出细碎的摩擦声。
杂糅着他清冷微寒的嗓音，在室内响起，倒也是一种耳福。
“你刚刚不还想收拾她？”
“……”
林淮生难得噎了一瞬，想要放弃这个话题。
毕竟，颜朝朝出色归出色，就是太不可控了。
敢在选秀里搅弄风云的，独她一份，敢在三家联合的项目里玩弄手段的，更是只有她一人。
没有哪个资本家会喜欢不受控的东西。
但一看到她那张脸，林淮生还是软了心肠，闷灌一杯酒，说：“不是多出一个名额吗？给她吧。”
“给她？”沈西时嗤笑，“她不会要的。”
“……？”
林淮生放下酒杯，张嘴想问理由，但转念一想，她如果真的只是奔着出道，沈西时能给不起？
说到底，她的野心比他们想的还要大。
林淮生垂眸看向那抹娇小身影，黑眸里闪过浓浓的兴味，他突然很想知道，她能在满是阻力的资本市场，走多久。
或者说，她什么时候会放弃，亦或是，坚持到底，真的打破了规则。
林淮生下意识地用指腹敲击膝盖，这是他感兴趣的标志。
沈西时眉心几不可见地皱了皱，能让林淮生看进眼里的东西可不多，更别说人了。
颜朝朝，越来越吸引人了。
特别是跟他离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