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起的马尾早在挣扎时散乱成一团,混着额角冷汗,黏在脸上。
沈西时从未见她如此狼狈,心急如焚地踹一脚驾驶座,“开快点!”
江晰不敢耽误地说:“四爷,这已经是最快了,再快下去会出事的!”
“朝朝……”
沈西时没有办法,只能生掰她的嘴,把她咬出血的下唇救出来,然后把自己左手递过去,任由她撕咬。
几乎是刚放进去,就有血顺着她嘴角流下来,沈西时眉眼不动地看着她咬,似乎感觉不到疼。
“查到是谁下的药吗?”他问,语气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风雨欲来的危险。
江晰瞟一眼手机,如实汇报:“我们的人过去的时候,餐厅老板和那位杭小姐已经查到下药之人,是新来的店员。
“花钱让他干这事儿的人,有两个,杭月瑶和蒋姝姝,所以那份酒里才有双倍剂量的药。”
沈西时听完,笑了一声,声音很冷,像是从极寒之地刮来的风,打着旋儿,能把人刮出一身伤。
江晰默默在心里给三位找死之人上柱香,敬佩‘勇士‘,敢在四爷眼皮子底下动手,真当四爷这些年在吃斋念佛不成?
“既然那么喜欢这药,就多给它们喂点,喂饱了,再去贫民窟找三十个……有特殊癖好的男人。”
沈西时低眸把玩着刚刚取下的戒指,嗓音带着极致的阴狠喋血,“招待客人嘛,就要考虑周全,这么好的日子,当然要全程记录下来。”
江晰嘴角一抽,“是!”
“唔……?”
大概是没感觉到疼痛,颜朝朝竟然强撑着力气,睁开了眼,没有焦距地看着他,表情呆滞又懵懂。
像个被玩坏的瓷娃娃。
沈西时心疼的眉头直皱,嗓音软的不像话,“乖,再等等,就快到家了,你咬着,别咬自己。”
他把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递到她嘴边。
颜朝朝脑袋混乱一片,好几秒才能反应过来他说的话,目光下意识垂了垂。
朦朦胧胧间,她看到他鲜血淋漓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