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老，对不起，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们也不会深夜叨扰。”
管家不高兴地上了茶，提醒道：“颜先生，老爷子最近身体不痛快，你们说话的时候注意点，千万掌握分寸。”
这话其实就有点堵嘴的意思，希望他们识趣，赶紧离开。
但颜琅顾着自己利益，假装听不明白，“放心放心，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颜老一句话的事儿，说完，我们就走。”
管家冷冷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出去，他还是给大少爷打个电话吧，万一出点事儿呢。
颜霜霜用余光扫着管家的背影，放在膝盖上的手掐着掌心。
那是什么眼神？
欺负她不是颜家的嫡亲小姐？
一个下人而已，居然敢拜高踩低？！
她就算不是颜家的正经小姐，那也是远方亲戚，岂是他一个下人能甩脸色的？！
“霜霜！”
颜琅厉声道：“颜霜霜！你在发什么愣？！颜老问你话呢！”
颜霜霜身子一抖，下意识抬头，正好对上颜老爷子古井无波的眼神，明明没什么情绪，却又带着把人看透的锐利。
颜霜霜感觉被扒掉皮肤，露出内心的肮脏，只一眼，就垂了头，细声细气地说：
“对不起颜伯伯，我刚刚有点走神，不知道你们说了什么，能再说一次吗？”
颜琅恨铁不成钢地咬咬牙，赔笑着跟颜老爷子说了两句，然后对颜霜霜说：
“颜老让你解释一下事情的经过，他不喜欢上网，不知道颜小姐直播的前因后果，你给讲讲。”
“啊……”
颜霜霜心虚地眨眨眼，“这个……就是……”
她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个东西。
颜老爷子眯了眯眼，口吻稍冷，“既然不愿意说，那就先离开吧，等我派人查清全部过程，我会跟策儿商量三位的去留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