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对自己还真是够狠,百里仞给你什么好处,值得你如此戏耍我?”
自从季舒收颜朝朝为徒之后,颜朝朝对他颇为尊敬,重话都少说,谁曾想,今日直接恼了火。
说话也没了顾忌。
季舒垂眸看一眼自己腿上的丑陋伤疤,因为还未缝合,所以看着还挺恐怖的,硬生生空了一块,有些地方还在往外渗血。
季舒自嘲地扯了扯唇角,“朝朝,你若心里不痛快,大可骂高兴再说,我听着就是。”
“……”
颜朝朝吃软不吃硬,他如此放低身段,她自然不好再讲什么。
吐出几口浊气,颜朝朝软了声音。
“师父,直说吧,百里仞到底捏了您的什么把柄,值得您如此为他卖命?”
百里仞谋的是钱权,季舒谋的不过是安稳。
颜朝朝并不觉得两人有什么合作,不过是威逼利诱罢了。
季舒避而不谈,“我能有什么把柄,你想知道什么,能说的,我不会隐瞒。”
颜朝朝气的不想说话,缓了两口气,才问:“百里仞绕那么大一圈,到底想干嘛?”
“有人想杀你,”季舒没隐瞒,“他不能直白告诉,只能这样一步一步来。”
“你说一步一步?”颜朝朝眯眼,“沈伯母出事,也是他算计之中咯?”
季舒‘嗯‘了一声,随后话锋一转,“你不会真以为颜霜霜是颜家人吧?”
颜朝朝警铃大作,“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呢?
季舒突然心生感叹,“朝朝,你不该生在边境的,边境的经历,蒙蔽了你的眼睛,你该怀疑的,不该怀疑的,其实都在边境。”
偏偏她又生在边境,长在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