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的是问句,但言语里尽是平铺直叙的肯定。
沈西时想起她这些天的魂不守舍,心里密密麻麻的疼。
他们终究还是选错了。
不想伤她,却还是让她伤的最深。
“你不用回答了。”
他的眼睛已经有了答案,颜朝朝没有生气地丢开他,自顾自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向洗手间。
有很多人过来扶她,被她一一推开。
脑袋很疼,像是有人拿电钻在她脑子里搅,难受得很。
想吐。
这几天都是这样,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没心思去想,头太疼了。
颜朝朝不知道一路上推了多少人,或者说,把同一个人推了多少次。
她只知道,她想去洗手间,把胃里的东西全吐出来。
但当她趴在洗手台上时,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镜子里的女人,脸色难看的要死,颜朝朝盯着看了一会儿,突然就笑了。
她堂堂颜家小姐,叱咤边境的风云人物,怎么就在这件事上过不去?
是谁家的女儿又如何,她当了二十年的颜朝朝,那就是颜朝朝。
体内流着谁家的血,很重要吗?
颜朝朝拘了把水洗脸,直到把脸洗的冰冷,连带着心脏都凉了之后,才关上水龙头。
湿漉漉的发梢,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真的像水鬼,妖艳到没有生气。
颜朝朝抬手摸了摸脑袋,总觉得疼,但又说不出来哪里疼。
等收拾好情绪出去,沈西时就站在门口,给她披了件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