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叫牛占魁!他大哥叫占元,二哥叫占山,他叫占魁。”牛婶忍产不住抱怨,“当初我就说是名字起得太大了,你叔非说听着就霸气。他就是起了这么一个不着调的名字,人才越来越不着调。”
牛婶说到这里,眼里不由得流露出几分无奈之色,当父母的,有几个不希望儿女争气?就算不争气,至少平平安安堂堂正正的活着呀!像老六这样的,这哪是过日子啊!
“哦!那他还欠别人多少钱啊?”
“一百多!”牛婶摆了摆手,“我也说不出个具体数字来,反正他给人家打了欠条,说是没有利息。”要是利滚利,那可真是要了她的老命了。
就这,怕是一时半会也还不上。
安子溪吃了一碗饺子,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来,递给牛婶道:“婶子,看看这是不是你家老六的欠条。”
牛婶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连忙把那张纸捡起来仔细看看,越看越觉得那字儿是她家老六写的,一急之下,竟然拿着欠条就往家跑,连招呼也没打一个。
安子溪也没说啥,继续吃饺子,还有一碗呢!
半碗饺子下肚,门外就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牛婶回来了!不仅她回来了,她还把牛叔和牛老六,也就是牛占魁也带过来了。
“给你妹子跪下。”
安子溪吓了一跳,嘴里的饺子咽也不是,吐也不是。这干啥呀,没过年没过节的!
没等她反应过来呢,那边牛占魁就直接跪下了。
牛婶十分激动,眼睛也是红的,好像刚哭过,“你妹子把欠条给你追回来了,咱们家没花一分钱!”
牛婶停了一下,又道:“我和你爹想换回这张欠条,得把脖子扎起来,得看你两个嫂子的眼色,还得让你三个出嫁的姐姐回来支援一点。你就是个混蛋,当着你妹子的面儿,你给我发誓。”
安子溪摆了摆手,刚想说不用,谁知道牛占魁这个虎玩意儿当下给她磕了一个头,“妹子,谢谢你,你给我做个见证,我要是再赌,就让我天打五雷轰。”
安子溪差点被饺子噎死,这叫什么事儿啊!
终于将牛家三口打发走了,安子溪收拾了一下,去了安美云的安息之地。
很简单的一个小坟茔,很简单的石碑。
安子溪将采来的野花放在墓碑前,静静凝望着这座坟。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也实在是无法解释这种超科学现象,难道她要问安美云,我活了,你女儿死了,你看到她了吗?
想想也是啼笑皆非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