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又搞什么名堂,这是你收的那个擒气宗的学生?”
卢通没有作声,拱手行了一礼。
“哎。”
垂文长长地叹了口气,神色唏嘘道:“师弟,为兄错了,早该听你的话逐走吉言。事到如今,悔不该当初。”
曹草衣愣了下,脸上绷起的皱纹松弛下来,左右看了下两人。
“怎么回事?”
垂文十分缓慢地摇了摇头,挥手散出法力隔绝周围,道:“吉言心术不正,意图吞下大河粮行。”
“我早就知道!当年吉言来膏腴山求药,我已经看出来此人贪得无厌。枉你聪明百年,却被小辈给骗了。”
“连师弟也笑话为兄?”
垂文神色悲伤。
曹草衣也不忍再说什么,摆手道:“罢了!反正你已经不是第一夫子,智明山的破事交给他们自己去管。师兄怎么突然要收一个学生?”
垂文笑了下,道:“通儿,快拜见你曹师叔。当年我们一起在智明山修行,又一起拜入宗门,相识数百年,是为师在宗内的第一好友。”
通儿?
卢通听得眼角一抖,手上动作却丝毫不慢,立即拱手道:“擒气宗卢通,拜见曹师叔。”
曹草衣神色十分狐疑,上下打量卢通。
“师兄,你和此人什么关系?智明山上千名弟子,没有一个可以入眼?”
垂文苦笑道:“为兄欠下一个大人情。”
“什么?”
“也与吉言有关。通儿诛杀蒙大河,知晓智明山之事后,愿意接下粮行继续送来灵米。”
“师兄信了?”
“当然相信。他从小在云英城长大,可以拜入擒气宗,也是受抱容山一脉指引。此番回来,正如大蛇衔明珠,回报此前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