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万易张开嘴巴,发出一串像是临死前的痛苦呻吟。
双目几乎瞪出眼眶,又大又圆的眼珠上,迅速钻出一条条扭曲红线。
卢通手上力道不减,端起酒杯一口饮下。
粘稠酒液如喉,化作无数条细蛇。
口鼻、胸腹等每一处血肉似乎都变成了松软泥土,细蛇轻易钻入其中,瞬间游遍四肢百骸。
痒、麻、热,还有发自血肉深处的极度舒爽。
“呃!”
他仰起头,长长地舒了口气。
这时,手背上一个滑腻、温热的东西擦过。
卢通低头一看。
祖万易已经双目无神。
嘴里吐出一条鲜红长舌,长近四寸,像一条扒了皮的肉蛇。
舌头正中,钉了四枚黝黑短刺。
他松开手掌。
祖万易软软地趴在长几上,头颅垂在旁边,几乎抵上软榻。
几息后,吊着脸上的舌头缩回嘴里。
接着后背开始微微起伏。
祖万易一点点抬起头,趴在长几上,摸了一把脖颈,看着鲜红手掌,幽怨道:“师兄,好狠的心。”
二人相距极近。
甚至祖万易一伸舌头,就能刺中卢通的面门。
卢通盘坐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