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人细眉高耸,道:“既然你来了,以后不许再起冲突。”
“是!”
卢通本来还打算在古渔渡口占些生意,现在迅速把不该有的念头,一个个全都抛之脑后。
日子过顺了,心也野了。
出了有靠山的一亩三分地,差点忘了自己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筑基修士。
他咬了咬牙关,狠狠记下这次教训。
中年妇人眉毛落下一些,颔首道:“蒋橹是乐愁楼的‘明枪’之一,你打算怎么对付他?”
卢通有些疑惑,问道:“师姐,什么明枪?”
“你都被乐愁楼盯上了,还不知道它们的明枪、暗箭?”
他心中又冒出一股怒火,道:“此前和乐愁楼没有打过交道,之前收到了一些音讯,立即写信告知了雄真弓师姐。”
“乐愁楼,接的是杀人生意。明枪是明面上的势力,干什么的都有。暗箭是暗中的杀手,有一些专门培养,也有一些临时雇佣。”
卢通早已知道了乐愁楼的算计。
这次事情全因雄真弓而起,他也是被牵连其中。
仇必须报。
但是不能一个人卖命,让雄真弓、余家在旁边看热闹。
他略作沉默,故作不知地问道:“听闻乐愁楼与谢商有关,意图阻碍雄师姐成丹。这次故意设局,难道也是因为此事?”
中年妇人挑了下眼角,没有言语。
卢通面露思索神色,继续道:“如此大费周章,只为了让我与余家厮杀。难道师姐成丹时,请了余家护法?”
中年妇人笑了一下,细长眉毛变为横卧,气息顿时变得柔顺许多。
“坐吧。”
卢通心中松了口气,看了一眼椅子上的靠背,翻手取出蒲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