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卢通浑身长满了大包。
大憨也一样,雪白身躯上,一个个红、紫大包十分刺眼。
卢通一边抓痒,一边尝试各种丹药、草药,一边问道:“你不痒?”
“痒。”
“痒怎么不挠。”
“挠了也痒。”
他愣了下,手中动作一停,片刻后收起丹药、草药,低声道:“什么鬼地方,赶路!”
……
小穷山,九经山附近的一座小山。
山下有一条大河,大河宽近三十丈,隔绝山内、山外。山外一侧,河岸、山头、树林之间,坐落着一栋栋各种样式的建筑。
一条条小路七拐八拐,穿过房屋、商铺、酒楼等,钻入外面的山林。
两个头戴草叶、身缠藤蔓的高大人影,从树林中钻出来,站在小路上呆呆地看向远处建筑。
其中一人撕下草叶、藤蔓,露出一张被草纸染得发绿、带紫的大红脸。
“终于到了。”
卢通眼神十分疲惫。
区区三百里山路,竟然走了近十天才走完。一路上的艰辛,比当初在沙漠中盯着烈日、忍着饥渴,还要难受百倍。
大憨也撕下藤蔓,露出一身的草汁、大包。
“头儿,这是东桥城?”
“嗯。”
“怎么没有城墙,也没有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