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非澜道:“宁大人希望你记住御史的本分是什么。
让你千万不要因为,他救了你,就对他有任何包庇。
让你继续怼天怼地怼空气。”
“怼,是什么意思?”孙克俭同样不明白这个怼字的含义。
“宁大人说,怼就是诤的意思。”
说完孙非澜还不忘得意的看向自己父亲:“你现在知道,宁大人的胸襟,有多广阔了吧。”
孙克俭听了自己女儿的话,长叹一声:“宁辰的心胸,我实不如也。”
孙非澜看到自己父亲向自己偶像认输,不由得骄傲的小下巴都扬了扬。
“父亲,宁大人真的是一个好官,以后你在朝堂之上,可以少参一参宁大人。”
孙非澜刚说完,孙克俭就一脸郑重的摇头:“不,宁辰说的对。
我是一个御史,我绝对不能因为个人情感,而影响自己的判断。
我存在的意义,就是怼,怼天怼地对空气,怼人间一切不平事。”
这些话说完,孙克俭忽然之间就念头通达了。
一下子文气,灌注全身。
心思通透之间,孙克俭,以指代笔,凌空写下了一个‘怼’字。
这个‘怼’字停留在半空,久久未散。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这个‘怼’字,才化成了点点星光,融入孙克俭身体中。
“父亲,你进入养字境了?”待‘怼’字消失,孙非澜也惊喜与孙克俭说道。
孙克俭点点头:“忽有所感,念头通达,便进入了养字之境。”
孙非澜看自己父亲丝毫不替宁辰,不由得哼哼一声:“还不是宁大人的功劳。”
孙克俭这一次,倒是没有反驳:“的确有宁辰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