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恪起身站立庭室中央慨然而谈:“宇文只有涉夜干一莽将,其余人何足道哉。余昔闻郭奉孝言曹公之十胜十败论,今之我燕国与宇文相比,宇文只有兵多可道其一,余者我燕国皆胜之多矣。”
燕主大喜道:“恪儿之谋深远流长,岂是一‘鬼才’之号所能述。”
“多谢父王赞誉,然为其如此只有一事可忧。”慕容恪稍稍收敛了情绪。
“何也?”
“恐不利于将也?”
此一言出,众人皆叹默。此战非将帅奋勇不能取胜。
“父王,儿愿为前锋先驱,为燕军驱使。”慕容霸慨然上前。
“这……”燕王沉寂。
“燕王,此中事该由老臣披挂上阵了。”说罢慕容翰挺起他健硕浑厚的胸膛,这燕国朝堂之上,此刻该是他最挺拔的姿态。
“王伯,此中之事,霸儿有把握,何劳王伯出马,快快坐下。”只见慕容霸正欲和他争辩。
“霸儿,你尚且稚嫩,宇文部听我的名头就气矮一截。黄忠年欲七十尚能斩夏侯,老夫与之想必已是后生晚辈,你休要言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燕王,恳请臣为建威将军之副将,伴其左右。”刘佩也起身出列说道。
“大王臣也愿做随军参将,为其出谋划策,以克敌军。”高诩也起身应道。
“这慕容霸一说,列位将军倒竞相奋勇杀敌了”慕舆根阴阳怪气。
“折冲将军住口!”燕王见他屡有妄言,直欲将他轰走,言道,“燕国上下一心,岂容你说三道四,此三人皆为忠贞干臣,休要顾一家之私,坏我军国大事,岂不知你有无二心。”
慕舆根平素被燕王维护惯了,那听闻如此之言,当即扑倒在地上,只谢罪道:“燕王在上,臣就是万死,也万万不敢有二心。”许久不敢抬头。
“众位将军,我自领后军,为众人所驱使。”燕王被堂上三人的勇略感染,此刻也离开王位,与此三人拱手而道。
“父王,列位将军,容臣再禀一言。”慕容恪拱手作揖了好久,终于说了出来,“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军国大事,系于一,出以大军正面迎击,必置偏师以邀击”
“恪儿此言甚合孤意,既如此这偏师由谁领军?”燕王向堂下发问道。
却见慕容恪紧缩眉头,欲言又止,此种神情却被却被燕王捕捉到了。
“恪儿岂有难言之隐,可一并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