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燕王看向慕容评说道:“休得再议称帝之事”
慕容评惶恐,只得俯首。
少顷,世子再向燕王、众臣说道:“燕王宽心,今之大朝亦有好事一件。儿臣恳请于众位王公大臣分享”。
“不错,世子监国,都中大定。高句丽王钊遣其弟称臣入朝于燕,贡珍异以千数。特上表章,请还父尸及生母,众卿以为如何。”
众人议论不止,只见皇甫真上前道:“昔者,明王以孝治天下也,君子之事亲孝,故忠可移于君。高句丽虽僻远,然未失人伦,诚可用也,请归其母与父尸。”
却见韩寿挥袖,执笏板,上前奏道:“皇甫常侍所言俱是仁义之言。然古人云:‘夷狄只可威服不可怀德。’今送回其母,以何制之?臣请留其母以为质,以制高句丽”。
“韩大人之言俱为小矣,我燕国文教盛行,若引得高句丽倾心相附,何须留母为质。”皇甫真愤然。
韩寿径直迈向堂中央,向燕王执手道:“燕王,如今我燕国士卒疲弊,军力几何?若高句丽再犯,可有余力相抗?”
听闻此言,皇甫真也默然。
燕王略一沉思道:“恪儿,上前回话。”慕容恪出列。
“你世镇辽东,若高句丽再犯可否御之?”
“父王在上,高句丽都城已毁,国势日衰,其势不举。若高句丽再犯儿臣定当拼死抵御,就是……”慕容恪欲言又止。
“恪儿不必顾忌,但且讲来。”燕王示意。
“燕王,我燕国连年用兵,如今辽东新平,还望修养生息为要,若再起兵戈,恐失士卒之心。”
燕王听罢,沉思一会儿道:“孤欲行仁孝之治,可如今天下纷乱,群雄并起,若烂施仁义恐于国无补,孤不做宋襄公。孤意已决,暂留其母为质,许其载父尸而回。”
“我王圣明。”韩寿执笏板拜道。
燕王忽一转神,“内史刘斌。”
“臣在。”刘斌回禀
“昔晋使徐孟奉召之时,你奉迎往来,谋划无差,今你弟刘翔请封得归。孤意命你为全权特使,以迎刘翔,晋使。”
“臣定当不辱使命。”
各中事务安排妥当,燕王也转变口气,像是长者、家长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