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事乃紧要。”慕容恪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燕王确是了然,“辽东乱军,孤要你,今夜星夜兼程,驰往平郭,为父之亲卫俱交给你了。”
“父王还有一世情,非儿臣怕死,自古,贼酋戮首,传首边关,敌军自解。”说完慕容恪跪道在慕容翰尸体旁“儿臣失言。”
“兵者,凶器也,若要不动兵戈,定要攻心为上”燕王看着慕容翰,又摸着他的脸“翰兄,孤竟……”
“来人,割首以奉。”燕王转变了神色。
夜深了,庭内寒鸦点点,“嘎嘎”啼叫。
“母亲。”慕容纳看到母亲居室里的烛火莹莹有亮光,便到母亲处请安。
“纳儿,何故如此早回。”公孙夫人不解的问道,这上元佳节通宵达旦,看花灯,看杂技,看奇技淫巧皆可,加之如今百货川流,可逛之处甚多,故有此一问。
“母亲,都中发生变故,城门令招贴告示写道:‘不意上元节大动干戈,贼首韩寿、慕容翰等皆就戮。’还说什么慕容仁旧事休再要提,燕王不计前嫌,孤欲前龙城,皆行大赦,云云。”慕容纳凑近了讲,“这棘城,外松内紧,城中街道,城门皆增派兵力,军士、护卫纷纷上街巡查,这大好的节日瞬间气氛就寡淡了,不逛也罢,早早回宫安歇。”
“原是这样,纳儿你且回屋休息。今夜无论发生何事,你且记得千万不要踏出母亲的寝宫半步,你多陪陪你弟弟吧,多事之秋啊。”
“是。”
小鹃将慕容纳安顿完毕,回到公孙贵嫔的寝殿。殿内黑漆漆的一片,小鹃点了一盏油灯,小心的往贵嫔侧殿那儿走去。
忽见一人影,茕茕独立在窗边。皓月当头,月光照在她一袭白衣之上却是皎洁。小鹃慢慢的走过去,那人一回头,却是公孙贵嫔。
“贵嫔。”小鹃小声说道。
“你来了。”公孙贵嫔缓缓转过身,“那夜月光却也如这般皎洁。”
只见她缓缓将手搭在她肩上,“小鹃,今夜和我一起睡吧。”
“夫人,万万使不得”小鹃大急道,“贵嫔,奴婢岂可与贵嫔共享御榻”
“刷”公孙贵嫔不由分说,只掀起小鹃的衣襟不由分说的把她拥揽入怀,肌肤相亲,与之同榻而眠。
那一年的东夷校尉府上。
“公无渡河,公竟渡河。堕河而死,将公奈何”堂下的高句丽的舞姬正在随乐工的箜篌、筚篥、腰鼓之声和唱跳舞。
“堂下人等是何居心,竟奏如此之乐,甚煞风景。”一年轻男子坐于两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