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李楮墨尽是对张潮水搬出他爹李福威胁于他的不满。
张潮水盯着李楮墨白皙的笑脸看了良久,他为人严肃,面无表情的盯着人的样子很是唬人。
李楮墨笑嘻嘻毫不在意,亲昵的问:“老师,我们今日讲什么啊?”
“窃——贼!”
张潮水咬牙切齿的说:“今日讲法,第一这入室盗窃他人财物,一般——”
李楮墨听了连连摇头,他对张潮水眨眨眼道:“那威胁他人,一般怎么罚判啊……”
张潮水扶了扶胡子,道:“说道威胁他人,老夫想起来州府另外一桩骗人钱财的陈年老案。”
李楮墨又问:“那明知行骗,假意受骗,行欺诈之事……”
“哼,巧言令色!”
张潮水说道。
“哼,彼此彼此!”
李楮墨反驳道。
二人你来我往的推拉,空气中似乎有电流刺啦作响。
最后,李楮墨败下阵来,被罚抄了一份弟子规序篇,算罢了。
看李楮墨抄完离去,张潮水脸上恢复平静。
走到堂下,拾起李楮墨桌子上的墨迹未干的宣纸,吹了吹,拿到自己案上,伸手扶着袖子,右手执笔蘸上红色墨水,开始画着圈圈。
屏风后走出一个中年男人,他看着张潮水所为,啧啧称奇——
“我儿子都不会错这么多字了。”
“不过——”
那中年男子盘完着自己花花绿绿的戒指,又开口问道:“我比较好奇,大少爷从你那拿了多少钱去买酒?”
张潮水入木三分,在按上画着圆圈皱着眉,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