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潮水面色不惊,上下打量了一眼堂下的方学生,道:“夫子从何而来,我不过——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年人。”
“当年江州府四大才子,夫子当真是风趣幽默。”
“夫子退隐,实乃是国安学院憾事一桩。”
“夫子再此修身养性,学生今日一看,果然略见夫子艰苦修道的品格。”
“夫子神采,学生不及万分之一。”
方学生弓着腰,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张潮水单手拂过胡须,听到此番言语,翻了翻手中的书卷,道:“所为何事?”
“夫子明见——”
方学生再次深深鞠躬,眼神闪过一丝狡猾神色,道:
“五月初五,端午佳节,书院以诗会友,在风华酒楼,借佳节宴请诸多才子佳人赴宴——学生瞻仰您的风采已久。”
方学生从腰间抽出请帖,上前三步放到张潮水手边。
“哦?”
张潮水手上没有动作,皱眉道:“邀请我去——端午宴会?”
方学生见张潮水为难,连忙补充道:“夫子多年深居简出,学生岂能劳累夫子。”
方学生缓了缓,接着试探性的说道:“夫子,在李府讲学多年,想必大少爷经过您多年的甘霖沐浴,早已有了几分您当年舌战风华楼的风采,不知……”
“你想邀约大少爷去?”张潮水看着书案上的歪歪扭扭的毛笔字,不置可否。
“正是!”
方学生听闻此言眼睛一亮,连连作揖鞠躬——
“请夫子务必邀请楮墨到场……”
方学生提过李楮墨,眼神里的恨意一闪而过。
“大少爷体弱多病,不宜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