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楮墨端起案上的雨前龙井,一饮而下。
眼见着刚刚夏乙冬对着寒门学子赵三五的厌恶,李楮墨捏了捏太阳穴,不愿与此人搭话。
夏乙冬看着李楮墨多年不减的粗鲁的做法,皱了皱眉,道:“李兄还是和原来一样不拘小节,好茶需品味。”
李楮墨看着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熟稔起来的人皱眉,不动声色的看着昆仑,又看了看眼前的夏乙冬。
“在下夏乙冬。”
夏乙冬再次重复。
“哦!”
李楮墨点点头。
小夏看着夏乙冬脸上的麻子灵光一闪,紧忙凑到李楮墨耳边说道:
“大少爷,这人莫不是,好多年前,欺负您,然后被您吓尿裤子那一位?”
李楮墨闻言端详了一下,看着夏乙冬脸上熟悉的麻子,道:
“还真是!”
夏乙冬看着李楮墨的视线停留在自己的裆部,心下恼怒,朗声嘲讽道:
“李兄啊李兄,多年未见,想当年你我同窗,如今我入学千机院,你却——”
夏乙冬话语一顿,接着说道:“听闻你近年来,大病一场哦,想不到再此还能再见你!”
李楮墨闻言眯了眯眼。
夏乙冬不依不饶道:“也不知李兄,被学院赶出去以后,李伯伯有没有责怪于你,哎,毕竟被学院赶出去的第一人,就是李兄你了。”
李楮墨听着嘲讽的腔调,记忆力一个小胖子浮现在眼前。想起了眼前人是谁。
眼前的额麻子脸青年,李楮墨确实是认得的——一桩陈年记忆涌入李楮墨的大脑之中。
倒不是什么别的恩怨,
当时李楮墨还没有被国安学院遣返回家,身体病痛也没有如今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