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袁兴文像是没有看到这一切,他伸手一引:“监军请坐!”
冯监军只得苦着脸坐了下来,乖巧得像遇到了老师检查作业的学生。
“大人眼神不错,”袁兴文坦白,“星落任宁任副将昨晚的确到了镇南关。”
呵呵。
冯监军讪笑,眼神躲躲闪闪,不知该接不接下一句。
“监军大人不准备记录本将的话吗?”袁兴文好奇。
这可是监军最重要的工作之一。
冯监军差点要哭了,“本官可……可以记吗?”
“当然,”袁兴文两手一摊,“我们镇南关上下一向循规蹈矩,最是听从陛下和军部的调遣。大人是兵部派来,那就是镇南关的坐上宾。自然是想去哪就去哪,想记录什么就可以记录什么。”
“难道还有关上有人阻拦过大人?”
“没有没有。”冯监军脸皮一扭,情不自禁看了一眼门口的两个亲卫。
哈哈。
袁兴文满意地点头,“本将就说这种事绝不可能在镇南关发生嘛。”
“至于任将军,”他把话题扯了回来,“他月前回家探亲,同时近期准备成亲。这次之所以到镇南关,只是来请他未来的小舅子回去参加婚礼的。”
“原来如此。”冯监军也不知信没信。
见袁兴文笑意盈盈,不像会随时拔刀杀人的模样,他不由松了口气。
“也不知任将军的小舅子是咱们关上哪位将士?”
“他呀,大人也认识,”袁兴文哈哈一笑。
这种事没有必要隐瞒。只要冯监军随便在镇南关问一问,很快就能得到答桉。
“就是前锋营荷白那小子。”
“原来是李将军,这就巧了。”冯监军吃了一惊,随后乐呵呵道:“也不知任将军的婚期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