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边是不敢放这么多的。
这时候的夏庄还没开始响应国家施行村村通计划,不像夏老板财大气粗的自家出钱把他家周边的地面给硬化了。
路两边大多数都是自家的自留地,种点蔬菜吃,冬天就用来放干枯的的木头、玉米杆。
都是烧火做饭用的宝贝,他要是放一晚上烟花,谁能保证不出意外?
拦河坝两边全是黄河淤沙留下的沙土地,上边寸草不生,不用担心出意外。
夏泽凯他们小时候还在那片沙土地上踢足球来着,可惜二十年过去了,当初一块玩的小伙伴,有的随着意外都已经天人永隔了,再也凑不齐了。
腊月二十九的晚上,夏庄北头靠东边的沙土地那边,漆黑的夜空直接被撕裂了,七彩的光芒笼罩大地,各种形状的烟花在高空中此起彼伏,尽情的绽放。
足足有两个小时,那一片地方就没有黑暗降临。
夏庄的老少爷们,有将近一半的人,这辈子都没离开过县城,更没有看过这么密集放烟花的场景。
很多老头、老太太不顾夜里的寒风裹着厚厚的棉衣棉裤过来看一眼,还有的人家有生命的老人,也让家里用三轮车驮着过来看上一眼。
对他们来说,这是生命里最璀璨的释放!
“真美!”
这是夏庄的老少爷们对那一场烟花雨夜的评价。
当天晚上,夏庄有个叫夏泽凯的自己买了十几万块钱烟花要连放三天的事直接传开了,临近的几个村都知道了。
那么大的烟花量,南北离得近的村子都能看到,还多外村人就商量着明天晚上一定过去看看。
“凯叔,太美了,太漂亮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夏景瑞脸上一抹浮夸的表情。
他一点困意都没有。
从拦河坝那边回来后,他彻底兴奋了,回到家里,他的眼睛就一直往院子里那堆烟花上瞟,寻思着再放点。
夏云辉可不会惯着他儿子的毛病,一巴掌扇到他后背上:“睡觉去,明天早上起不来,我就揍你。”
“爸!”夏景瑞委屈的拉着长音喊了一声,但夏云辉不为所动。
董菲也过来拽着儿子的手上楼:“景瑞,听话,明天睡醒了再放,你凯叔买了这么多烟花,还怕没有你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