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伸手抚摸着阿斗滚圆的脑袋,笑吟吟的问:“阿斗啊,这话是谁对你说的?”
“阿斗,休要胡言乱语!”甘夫人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厉声叱喝。接着跪倒在地叩首赔罪,“小孩儿胡言乱语,陛下切莫怪罪!”
“是吴王娘说的!”阿斗眨巴着一双黑黝黝的眼眸,“吴王娘还说就算父王不被苏擒毒死,也会被你毒死的。”
刘辩嘴角微翘,伸手在刘禅的头上爆了一个栗子:“你小子真能瞎掰,你吴王娘笃厚忠实,岂会说这样的话?”
甘夫人吓得骇然变色,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小孩儿口不择言,陛下莫要当真。自从大王去世之后,我与妹妹清心寡欲,不问事实,岂敢妄议国事?”
刘辩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身就走:“呵呵……甘王婶莫要担忧,三岁孩童之言,朕怎么会放在心上。”
刘辩现在顾不得追根溯源,而且即便自己是皇帝,也难以堵住悠悠众口,只能用势不可挡的攻势扫平诸侯,让天下百姓臣服在自己的脚下,所有的流言蜚语自然就会慢慢消弭。目前最要紧的就是先回到书房中找来笔墨纸砚,把常茂爆表出世的人物记录下来,以求做到知己知彼,日后方能百战不殆。
伏虎岭上寒风呼啸,骤雨般的弩箭在风中发出“倏倏”的声音,格外刺耳,铺天盖地一般倾洒下来。
一时间山脚下的联军被射的哭天嚎地,求爹告娘,只恨父母没有给自己生出一双翅膀,可以飞出这张天罗地网。
伏虎岭足够狭长,将五万联军全部容纳了进来。而且孙武的伏击阵型做了精心安排,虽然只有不到两万人,但合理的利用了地形,以及山峦两侧的滚石,提前准备了大量的弩箭,此刻乱箭齐发,石如雹下,所爆发出来的威力甚至不在四五万人之下。
一时间射的联军成排成片的倒下,在山谷中抱头鼠窜,却找不到出口,自相践踏之下反而加重了伤亡,倒地不起,被滚滚而下的岩石砸在底下,或者血肉模糊,或者脑浆迸裂。
刘裕在亲兵的拱卫之下,挥舞着手中的银蟒玄卢枪拨打雕翎,保护着重要部位:“将士们放火点燃山坡,大不了同归于尽,绝不能让汉军这么从容的射杀我们!”
在刘裕的指挥下,许多联军将士把盾牌扛在头顶,从行囊中掏出火镰,引燃了路边的枯草,企图火烧山坡,造成两败俱伤的局面。
但山坡上植被稀少,燃烧起来的野火稀稀拉拉的不成规模,弥漫的烟雾反而呛的联军士卒睁不开眼睛,慌不择路之下导致死亡的人数增添了许多。
“快撤,速撤啊!”
督率后军的周亚夫听到山谷中杀声大作,本方将士惨叫连天,情知中了埋伏,急忙调转马头,勒令后部火速撤退。
退了不到二里路程,早就从山谷两侧杀出了五千精兵,俱都手持诸葛连弩严阵以待。冷森森的弩弓在寒风中犹如一条条吐着信子的毒蛇,让人望而生畏。
一员大将白马银枪,胯下照夜玉麒麟,掌中龙胆夺魂枪,身后的“赵”字大旗迎风飘荡,不怒自威:“大汉卫西将军常山赵子龙在此,叛将还不快降?”
“给我冲过去!”周亚夫嘶吼一声,催马提刀,督兵向前冲锋。
“放箭!”
赵云长枪一招,汉军弓弩手抱着诸葛连弩犹如机枪一般扫射了出去。一弩十箭,可以连续的射出,而且力道比普通弩弓还要强悍,瞬间就让冲锋的联军士卒犹如多米诺骨牌一般倒下,虽然拼尽了全力,却是无法逾越雷池半步。